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乡土作家优秀作品选登‖富平籍女作家朱亚妮散文作品

日期:2019-02-27 14:47:04        来源:天人文學    浏览量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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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美丽的石川河

  ◉朱亚妮

  凭栏斜倚望石川,

  思绪万千落笔端。

  旖旎风光无限好,

  曾疑梦里下江南。

  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——题记

  在我的记忆当中,石川河是缺水的,河床是裸露的、凌乱的。听父亲说,以前的石川河流水潺潺,野生鱼虾很多,他们经常卷起裤腿,在浅水区踩着五彩斑斓的鹅卵石捉鱼摸虾,抓螃蟹逮泥鳅呢!我只能羡慕的听着,看着父亲眉飞色舞的讲述他的童年趣事,我努力地放开自己的想象力,在他滔滔不绝的讲述里沉醉一番。父亲还说,就在1976年,也是我出生的那一年,沮水上游修建了桃曲坡水库,这条季节性的河流,水流量更加不稳定了,只有在汛期,水库泄洪时才有水,其余季节基本断流。从此,我对那个桃曲坡水库耿耿于怀,因为它的出现,才让我看不到当年的柳舞莺飞,鱼虾成群,稻香荷艳,小桥流水。又到了90年代后期,大量砂石厂的出现,裸露的河床被挖的面目全非,惨不忍睹,望着凌乱不堪的河床,心里一阵阵酸楚。捡拾起几块鹅卵石,早已不见了当年的五彩斑斓,倒像是石川河悲痛欲绝的颗颗清泪。满地的细沙,就像石川河满腹的心事和委屈,倾诉着干涸的流年。

  说起石川河,我也查过有关历史资料,它是陕西省富平县境内最长的一条河,它发源于铜川市焦坪北山的漆水河、耀州以北的老爷岭和长蛇峪的沮水河,二水在铜川市耀州区以南相汇后始称石川河。于富平县西北梅家坪镇的岔口村流入富平境内,在富平境内全长36.4公里,流域面积132.4平方公里。随着人们生活水平的提高,城市建设的快速发展,近两年来,我亲眼目睹了石川河从满目疮痍、颓坑废壑的惨景到碧水清浅,鱼戏荷莲的艰辛“蜕变”。望着风起縠皱涟涟,两岸的花红柳绿,我心花怒放了。菡萏初开、抱拳藏馥,使我醉在其中;水车翻转、喷泉惊艳,惹我笔端生情。

  2014年,石川河的改造正式开始了,我也曾几度到过施工现场,关心进展情况,技术人员用高端先进的仪器测量并记录着,工人们更是加班加点,日夜奋战。偌大的河滩上,几个标段同时开工,上百辆工程机械紧张作业,挖掘机、推土机的轰鸣声震耳欲聋、运砂石的重型卡车忙忙碌碌,来回穿梭。修堤筑坝的也是热火朝天,河畔的绿化工程亦是井然有序,通过高低层次的调整,色彩的搭配,常绿与落叶植物的穿插,实现了极佳的景观效果。不管是樱花烂漫、翠竹成荫,抑或是出水芙蓉、碧叶连天,都是出自他们精心的策划和设计。为了让我们早日看到美丽的石川河,他们几乎没有假期。而今我们漫步在清新平坦的河畔,不应该忘了那些浸透汗水和付出心血的工人们,他们才是石川河的美容师,是我们最值得骄傲,值得敬佩的人。

  晨曦徐徐拉开帷幕,石川河畔便热闹了起来。跑步的年轻人,精神饱满,香汗淋漓;相约亭下练曲的,“咿~~呀~~”试弄新腔,俨然即将登台的主角;河畔牵手的情侣,时而谈笑风生,时而摆个可爱的pose,自拍下来,让这瞬间的快乐定格,存至永恒;练太极拳的老人,一招一式,开合有序,柔中带刚,气定神闲;有位鹤发老者,手握长笔,蘸水为墨,挥毫自如,行人若是路过,宁愿绕道而走,也不肯践字而行,唯恐有辱斯文,亵渎圣观。远望亭台楼榭,古朴典雅,漫步廊桥木栈,曲径通幽,并蒂花开,暗香浮动,芦苇青青,兰舟轻泛,我斜倚横栏,醉了这一幅盛世祥和的画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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资深出版人张福臣(左)为朱亚妮颁发首届“中国青年作家杯”获奖证书。

  记得有一次,我领着不到三岁的女儿在河畔闲游,她看见初绽的荷花,突然冒出了一句“小荷才露尖尖角,早有蜻蜓立上头。”让我欢喜了好几天,我欣慰的不是她小小年纪就能背得古诗,而是能灵活运用,即物起兴,触景生情。曾几何时,我也为这婷婷藕花、碧水潺潺赋诗填词;曾几何时,我也为这柳亸莺娇、烟雨濛濛触动心弦;曾几何时,我也为这频阳山水、秦风秦韵感慨万千。这一处幽静秀丽的休闲胜地,不仅丰富了我们的生活,充盈了我们的闲暇时光,更能陶冶我们的情操。

  每当夜幕降临,华灯初上,音乐喷泉也是一道靓丽的风景。人们从四面八方赶来,随着音乐响起,喷泉形态变化莫测。有时如隐伏巨鲸喷珠吐晶,有时如腾起苍龙飞花溅玉,有时连绵起伏雾锁霓虹,有时泉柱突兀直上云霄。随着音乐的舒缓,喷泉变换着光影造型,与水中的倒影交相辉映,两岸灯火辉煌,色彩斑斓。一阵晚风轻轻吹来,水滴飘渺的斜落下来,散作层层水雾,仿佛给这迷人的夜晚披上了一件朦胧的轻纱,流光溢彩,美妙绝伦。

  石川河像一位明媚清秀的女子,静静倚在荆山脚下,浅吟轻唱。聆听着频阳人的万千情事,倾诉着频阳人的前尘过往,见证着频阳人的淳朴民风。今夜,我凝神伏案,无论怎样用心的斟词酌句,都无法诠释我对石川河的那份特殊的情感和依恋,因为她是我心中最美的河。

◉草原赋

  漠南小游几日,悄然恋上草原!继而突发奇想:若在有生之年,搭建毡房几座,放牧牛羊三千。朝暮与芳草暧昧,日夜同百花缠绵。闲观雁来雁往,静赏云舒云卷。嗟嗟!应会是何等之惬意?!今日拙笔浅文,凑字叠句,仅以此赋寄情尔!

  天骄圣地,膜拜焚香。漠南秋色,旖旎风光。草原之莽兮,一望无际;山丘之苍兮,四野茫茫。赞尔奇观兮,铺金洒翠;叹其异景兮,遍地牛羊。风轻云淡,点点毡房。长调牧歌,悠悠绵长。远而望之兮,广袤无垠,浩瀚无疆;近而观之兮,劲草覆沙,青中泛黄。炊烟初升兮,闻奶茶之浓香;斜阳欲坠兮,醉琴声之悠扬。花香袭人兮,一路芬芳格桑;漫步湖畔兮,两岸瑰伟胡杨。大雁南飞,列队成行;野鹤戏水,影自成双。枕草听风兮,妙哉不慕帝王;拥花入梦兮,美哉不思银两。诗曰:梅花鹿儿栖身之所,戴胜鸟儿育雏之乡。衰败王朝振兴之地,白发老翁享乐之邦。

  萋萋芳草兮,肥吾思绪;烨烨胡杨兮,瘦吾情肠。层林尽染,任其诗意流淌;天高云淡,任尔歌声飞扬。一抹斜阳,余晖万丈;皓月当空,半幕白霜。摔跤汉子,体格威武雄壮;敬酒姑娘,仪态端庄大方。登台滑草,人人惊心动魄;换装骑马,个个英姿飒爽。大口吃肉,无所顾忌;大碗喝酒,醉又何妨?此时此景,心同野马狂奔脱缰,魂随雄鹰展翅翱翔。千万莫道:无花不吟之骚诗;无雪不赋之奇章。未至草原,焉知胜景。堪比蓬莱仙境,胜似人间天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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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亚妮(前排左二)在第二届“中国青年作家杯”颁奖会上与部分获奖作者合影。

  犹记初试盛装兮,欣喜若狂。耳坠白珍珠,项戴红玛瑙,珊瑚摇额前,松石荡鬓旁。金镶翡翠妆冠顶,银嵌碧玉饰中央。指环措金措银,手镯掐丝珐琅。锦缎华袍兮,式样无双。马蹄折袖开衩,琵琶盘扣系裳;飘带祥云巧绣,花样针法明朗。豆绿泡袖斜插肩,橘黄緛绦横绕膀。紧束纤腰楚楚,宽松裙摆煌煌。五彩夹衫纳福,百蝶坎肩迎祥。足踩马靴兮,精神抖擞。咖色翻皮,靴尖半卷;花卉图案,轧贴靴帮。好个褒衣博带,蒙古盛装。此时娇儿更可人,头戴白羽帽,足穿紫皮靴,如意腰带束红袍,娇娇旳旳唤额娘。惹得拍客,留影争相,招得游人,频频赞赏。动情之处,娇儿奉茶之时,知其孝心,为娘感慨万千,愉悦难藏。

  嗟乎!不至漠南,不晓胜景之壮阔;不近草原,不知生命之辉煌。勒勒车千年古辙,碾尽尘烟;铁蹄马所向披靡,驰骋沙场。今日安享盛世之繁华,莫忘金戈铁马之悲怆。遥想当年,一代天骄,因水草丰美饮马驻足,发遗鞭之感慨,驻圣主之英灵;抚看今朝,国之圣者,为斯城典范不辞往返,道发展之玄机,赋民族之雄强。粹万笔之灵华,怎形其精神,撷千书之警句,难煜其诗章。今夜身归频阳,心系草原。秉烛作赋,拙文几行。唯盼天骄圣地风调雨顺,牛肥羊壮!遥祝马背儿女吉祥如意,福泰安康!

◉听取蛙声一片

  前几日,一位河北沧州的好友徐兄发来一段视频,估计是枕河人家,视频里夜色阑珊,河水幽暗,霓虹点点,蛙声一片。如此自然天趣却惹恼了这位律师,或许是公案缠身的缘故,或许是如鼓角齐鸣的合奏声势太过浩大,他气愤在视频下面敲出了一行字:“特想在哪请个高人,把楼下这伙子蛤蟆全部毒死!”听着他絮絮叨叨的埋怨,我笑侃道:“徐兄啊!古人能做到'为鼠常留饭,怜蛾不点灯',毒死蛤蟆的事咱可不能做,要不这样,待妹修炼成仙,定将这一群妖孽逐出沧州,还君一隅清幽之地,没有徐兄的口谕,永不得返!如此可好?”他的回复差点让我笑喷,原话粘贴:“昨夜伏案正忙,窗外哇哇一片,至厨房寻一土豆掷出,闻水溅声后,哇哇声止。少顷,叫声复起,又掷一土豆,稍静,再起!土豆尽矣,而蛙声如故!无奈至极!”哎~妈呀!什么情况?动作大片《律师与蛤蟆大战》即将上演吗?顺附了一个坏笑上去。本想着细雨伶仃中赏荷,听取蛙声一片,是我们这些好弄笔墨之人所向往的一种绝美境界,未曾想到,竟让徐兄如此为之伤神费脑!真可谓“蛙黾鸣无谓,阁阁乱人心。”更搞笑的是,他实在没招致电物业,让物业想想办法,除掉这些祸害,物业的老哥回答更是经典:“哈哈~老弟呀!你可是个文化人,这些蛤蟆是我们专门为你们这些文人养的。”这话说的,顿时无语了!

  其实男人和女人的思维总是有差异的,看问题的角度也会不同,比如就这蛙声论起,他言:“蛤蟆这东西,最令人生厌之处,莫过于其发声之时的随声附和。清净时一群蛤蟆皆哑口无言,但凡一只叫声起,其他蛤蟆也便一而二,二而三,三而一大片的哇哇乱叫。我讨厌这情景,系觉得这尤其像极了人的无原则瞎起哄捣乱,这种吠影吠声的做派,确实如小人的趋炎附势随波逐流一样令人反感。”我却认为,子非蛙,安知蛙之乐?蛙们鼓噪,如万物争春,谁也不甘落后,又如一个合唱艺术团,一人领唱,然后众声和鸣,远远近近,疏疏密密,这般喧哗、闹腾不正向人们透露着丰收的喜悦吗?蛙声如同人语,拥有千种生相,万种情态,我倒觉得这美妙的天籁之音更能使人心灵澄明,感管舒适,思绪浩渺。虽然蛙鸣之音,不怎么合乎韵律,却是蛙们发自内心的歌吟!细细聆听,你会被这些不起眼的小生命所感动,它们如此痴情,如此执着,这一唱一和,一应一答的默契,绝对堪称世间最美的情诗,最深情的表白了!这每一声鸣叫,都是它们发自肺腑的呐喊,对生命的热爱,不管是声情并茂的独白,还是如沸如腾的雄浑合奏,我们何不把它看作生命中难得的一场音乐盛会?我觉得,与人心相比,这阵阵蛙声更像是疗愈浮躁的一剂良药,而我们真正需要的是静修一颗素简的心!

  徐兄的唠叨还没有停止,看来他是真的和蛤蟆较上劲了!他又回复:“现在这社会也的确多变故,蛤蟆本就是蛤蟆,坐井观天哇哇怪叫之辈,但在物质金钱的角逐中,不知怎的竟然搞出一个少了一条腿,嘴里却多了一枚钱的蛤蟆。大概是因为有了这枚钱的缘故,即便是少了一条腿也不能再叫做癞蛤蟆,美其名曰'金蟾'!”提起这三足金蟾,喜好收藏的人和经商的人都知道,它有“吐宝发财,财源广进”的美好寓意,所以民间有俗语“得金蟾者必大富”也。相传刘海修道,用计收服金蟾以成仙,后来民间便流传“刘海戏金蟾,步步钓金钱”的传说。释义:“吕洞宾弟子刘海功力高深,喜欢周游四海,降魔伏妖,布施造福人世。一日,他降服了长年危害百姓的金蟾妖精,在过程中金蟾受伤断其一脚,所以日后只余三脚。自此金蟾臣服于刘海门下,为求将功赎罪,金蟾使出绝活咬进金银财宝,助刘海造福世人,帮助穷人,发散钱财。人们奇之,称其为招财蟾。”听了这段美丽的传说,徐兄的心情会不会好一些呢?只要和财运亨通,大富大贵沾边的,我们一定要宁可信其有,不可信其无!对吧?!

  徐兄终究是无奈的回复了一句:“听听,今夜的蛤蟆叫声愈加欢快了!”看来这小桥、流水、人家,除了诗情画意中所蕴涵的情趣之外,还会生出些许烦恼来!好了,文字就闲敲到这,我还是先抓紧时间修炼吧!我可是个信守承诺之人!哈哈~~

◉听雪的声音

  雪,是圣洁的天使,是可爱的精灵,是冬的灵魂,有了雪,冬才有了味道!

  今冬的第一场雪,伴随着新年的脚步姗姗而来,细碎轻柔的雪花悠闲地漫舞着,大地被这纯净的白妆点得诗情画意。特意给自己沏了杯西湖龙井,看着绿色的茶芽在杯中缓缓地舒展,听雪的心情便随着那一缕茶香沁入心底最柔软的角落。

  其实听雪也是听心,听雪的刹那,心里会开出一朵禅意的莲花。细细聆听这份清欢,悠然轻舞,流转飞旋,来时纤尘不染,落时点尘不惊,相信此刻的心一定是平和与宁静的。这无限美丽的天籁,这让人心灵纯净的声音,让人不禁为大自然的神奇而感叹!放眼望去,漫天漫地的雪花从灰色的苍穹悠悠而落,潇洒的舞姿缤纷了这个荒芜的季节。

  且看,这些玲珑剔透的琼花,淡淡地,清幽地落在地上,落在枝头上,落在屋顶上,落在一切期待它的地方。茫茫的白色占据我们的视线,让人情不自禁的陶醉在这幅清纯的淡水墨画中。的确,没有太多的渲染,才是一种少见的纯美。

  渐渐地,它用洁白将所有的秽垢、肮脏、和杂乱一起掩埋,献给眼睛一个焕然一新的惊奇。伸出双手,轻轻地接住它们,用温暖的手掌感受着冰凉的雪花慢慢融化的过程,这一滴滴晶莹的水珠儿,透抹出丝丝凉意,醉人心魂。瞬间,所有的无奈与浮躁,怨愁与苦闷,都被多情的雪花轻轻拂去。

  有位佳人身着红装,独自在雪中漫步,盈盈的浅笑,多情的眼眸,还有这唯美的雪景画面,让我的思绪随同这烂漫的雪花和一抹嫣红,一起激情飞扬。喜欢雪的纯洁素雅、轻松洒脱;喜欢这唯美的“回眸一笑百媚生”,喜欢这个充满神秘色彩的童话世界;喜欢这银装素裹,覆盖四野的绝美,我再也找不出半点理由去指责冬的冷酷,就这样静静地、静静地用心聆听。

  文人墨客的笔下,雪更呈现出它千娇百媚的无尽姿态。晋时的才女谢道韫一句:“撒盐空中差可拟,未若柳絮因风起。”极其巧妙的描绘了雪花的轻柔飞旋之美,世称“咏絮才”而名垂千古。岑参的“忽如一夜春风来,千树万树梨花开。”写尽了满树皆为素妆的别样风情,意境堪称奇绝。卢梅坡的“梅须逊雪三分白,雪输梅花一段香。”既有情趣,又有理趣的名句,流传千古。一代伟人毛泽东的“北国风光,千里冰封,万里雪飘。望长城内外,惟余莽莽,大河上下,顿失滔滔。山舞银蛇,原驰蜡象,欲与天公试比高。”更道出了雪的大气磅礴与雄浑壮美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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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朱亚妮(前排左二)参加全球华人家文化论坛暨第二届“中国青年作家杯”颁奖典礼(徽州金紫祠)。

  闲暇之余,也为雪写了两首诗:(一)“一壶玉露惹闲愁,荏苒时光似水流。才为落红轻拭泪,又逢飞雪染白头。”(二)“琼花散尽满城银,换取来年万两金。斜倚朱窗思往事,煮茶赏雪念伊人。”且不论这诗写得好与孬,也算不负这场盈盈初雪的到来。

  雪,依然飘飘洒洒地漫舞着,一片一个身姿,片片都是那么青春靓丽,风采各异,好像是争奇斗艳的繁花捎来了春天的气息。不由得让我又想起了雪莱《西风颂》中的诗句:“冬天已经来了,春天还会远吗?”

  一个温馨的午后,一杯暖茶,一本诗集,一份听雪的好心情,焉能不醉人?

◉美丽乡村见闻

  初夏,当我们相约行走在以青山绿水为邻,鸟语花香为伴的美丽乡村时,脸上洋溢着的幸福,那是发自内心的。村貌之变、生活之变、理念之变,这些交错纷呈的密集转变,以最直观的方式,重新展示出截然不同的乡村生活,见证着富平美丽乡村建设化蛹成蝶的蜕变过程,让人为之震撼,为之惊叹!

  我一直很向往诗意的田园生活,小桥、流水、农舍、炊烟,相映成趣。风轻云淡,心怀素简,安静地享受生命最本真的乐趣。喜欢明朝归有光的那一篇《项脊轩记》,其中有云:“借书满架,偃仰啸歌,冥然兀坐,万籁有声;而庭阶寂寂,小鸟时来啄食,人至不去。三五之夜,明月半墙,桂影斑驳,风移影动,珊珊可爱。”如此诗意地栖居,无疑有着一种难得的静雅之美!停下脚步再看眼前美丽的家园:“一方庭院,半畦芬芳,花作篱笆,诗意为墙。门前有古槐蔽日、青梅倚窗;庭内植疏桐挂月、兰桂生香。三两听雨芭蕉,几竿聆风幽篁。农忙时勤耕细作,惯看春露秋霜;闲暇时读书品茶,静度安然时光。”这不就是陶公笔下诗意的田园生活么?这不就是我心目中的桃花源么?或许您还不相信,如此清雅闲居在我的家乡十六个乡镇,已是随处可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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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亚妮在全国文明的柿子基地富平县曹村镇留影

  你看,干净整洁的通村路四通八达,道路两旁的路灯、风景树高低错落、疏密有致。一座座崭新的楼房拔地而起,一片片经济林木硕果累累,一个个富民产业落地生根。宽大平坦的广场,健身器材一应俱全,现代化的教学楼宽敞明亮,乡镇医院干净卫生、管理规范。只要你用心地去体会,就会发现家乡的一山一水,一草一木都散发文明的气息、充满文化韵味。

  传播文化的新兴载体“文化墙”亦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,不仅承载着“中国梦”,更是展现乡风文明的窗口,一幅幅意境幽美的山水画,一首首合辙押韵的诗词,以及富含哲理的谚语、政策解读,还有《三字经》、《道德经》、《家风家训》、《二十四孝图》等传统文化,在乡间村头扮靓了新农家,为弘扬正能量以及孝道,起到了积极的作用。也让更多的人从传统文化中汲取精神营养,引导大家形成了崇文尚德,明礼诚信的风尚,更是不断提高着人们的文化素养和道德水平。每个乡村都充分挖掘本地独特的历史文化,修复和保护古街、古塔、古树、古祠堂、古庙等历史文化遗迹,以不同形式,让乡村的历史文脉得以传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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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亚妮(前排左二)在参加中国青年作家出版交流与版权签约仪式时在北京合影。

  乡村的黄昏更是热闹非凡,自从广场舞时兴起来,大妈们的文化生活就丰富了起来,伴随着欢快的舞曲,扭动着腰身,不仅锻炼了身体,还增进了邻里的感情,更展示出一种健康向上的精神面貌。为此我还特意写了两首小诗《观乡村广场舞有感》,第一首:“手持绿扇舞翩翩,腰系红绸抖双肩。乐曲声中常忘老,人夸神气比芳年。”第二首:“花前月下舞清平,袅袅弦音伴笑声。乐止台前相对语,道之不尽邻里情。”

  “自乐班”也是乡村的一大亮点,吹拉弹唱,各显其能,乐者有板有眼,唱者字正腔圆,听者如痴如醉。您可别小看这八十多岁的老人,若“吼”起秦腔来,那叫一个字字铿锵、荡气回肠,仿佛这一嗓子,能把压抑的情感,心里的苦闷,全部发泄出来。不由让人想起那句:“一声秦腔吼,吓死山坡老黄牛,八尺汉子眼泪流,出嫁的姑娘也回头。”再看登场的这位女子,低吟浅唱,顾盼生姿,腔音时而像撕丝裂锦,时而像藕断丝连,忽高忽低,时断时续,一个云手、一个盘腕、一个转身,几步圆场,指尖的兰花,眼神的流转,一嗔、一喜、一感伤、一幽怨,统统都是凡间女子的情态,有烟火味更有人情味,情不自禁为之鼓掌叫好!

  看着家乡翻天覆地的变化,处处都是快乐祥和的氛围,以及乡村淳朴的民风,人们脸上灿烂的笑容,怎能不让人感慨万千、情落笔端?日子这般美好,就让我们幸福的生活,诗意地栖居吧!在流年平仄的间隙里,听听山涧流泉的脆响,乡野蛙鸣的合奏,抑或是清风掠耳时散步,灯影扶疏时吟诗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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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朱亚妮,曾用笔名:雨荷、脂玉。陕西富平人,毕业于陕西服装设计学院,爱好诗词、散文。中国青年作家学会主席团委员,理事,富平作协会员,富平诗词楹联会员。《数字诗》荣获首届“中国青年作家杯”全国征文大赛一等奖,《菊赋》荣获第二届“中国青年作家杯”全国征文大赛一等奖,并评为“十佳青年作家”。作品散见于各大书刊和文学网络平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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责任编辑:祁涛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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